第一回冒頭可是扔上來一條三米多長的大魚啊！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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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就是兩百米開外了。
艾一帶著他拜訪了附近的鄰居，最近的鄰居是以為女士，毫不意外的健壯的比樓春風還像男人，名字音譯為炫麗。實際上在蘭歲語中，是自由氣體的含義。
炫麗性格有些內向，聊過幾句就被艾一套出了不少話，她是剛成年不就離開了父母。
有一份穩定的網上工作。
鳥人多數喜歡自由職業，在虛擬網絡中尋求的職業對比每天都要打卡的公司來說是相當自由的。
艾一幫助樓春風和大毛安頓好之後，說了一些註意事項，就離開了。
艾一得工作很雜，又很忙、繁瑣。比如安頓戰爭遺孤，收集小區內各種呼聲，調節主要矛盾，對剛成年人推薦工作等等。
樓春風和大毛扒著窗戶看，之前就覺得腿軟，現在更加腿軟了。
樓春風說：“等咱們有錢了就建一個浮空島吧。這樣就不會擔心掉下去了。”
人形的大毛比他稍稍好一點，怎麽說他也是九命的，不過還是腿軟，如果現在是貓形態，絕對是腿軟，夾著尾巴，瞳孔放大，耳朵趴成飛機耳。
雖然沒有翅膀，出門卻並不是一個麻煩事。首先他們有飛行器，就停放在別墅自帶的小花園。
沒錯，名副其實的空中花園。雖然是迷你型的，而且裏面的植物早就枯死了。
飛行器以外還有各種懸浮裝置，有鞋子、腰帶、氣球、衣服或是外形各異的迷你飛行器，比如野獸形態，可以騎在上面，花樣非常的多。
就連大毛的獸形態，都有很多炫富裝置可以使用，甚至還可以定制，當然價格不菲。
而且空中有為數不少間隔有規律的平臺，這事因為鳥人的翅膀適合高空和長距離飛翔，卻不適合像蜜蜂或是蜂鳥一樣懸停。所以需要有平臺來提供休息或是應急。
兩個人穿著衣服型懸浮衣，試探性的買入了虛空。
這感覺太奇妙了，腳下就是虛空，在下面就是萬米之後的呈現出色塊的森林、高山、河流。
還有什麽比在天空中飛來飛去超人更有帶入感！
他們的速度由慢變快，懸浮衣不只有包裹全身的衣服鞋子手套，還有透明全封閉頭盔加持，非常適合樓春風這種不能抵禦嚴寒的體質。
而實際上這種衣服也通常只有幼崽使用。
管他呢，反正樓春風在這裏也算幼崽。
“哇哦哦哦哦哦哦~~~~~~~我是超人~~~~~~”
大毛比他放的更開，橫著飛豎著飛倒著飛，就差變回原形浪了。
天空中自由飛翔，是地面絕對不能給與的。
得知樓春風成功上天入住，左羅特地帶著禮品來看望樓春風，恭賀他喬遷之喜。順便調出個人終端裏的各種數據影像和樓春風討論制作細節。
蘋卷公司並不急著把樓春風授權的新風格推出，他們做成兩條線，一條是盡可能還原短片中的風格，另一條則是結合蘭歲審美做到兩者結合。
其中還原線幾乎已經完成，制作出來的東西，幾乎和短片中出現的外形一致，內裏如何暫不考慮，對蘭歲現有科技來說，還原是簡單的。難得是結合和創新。
這一點樓春風真幫不上忙，蘭歲給他的印象就是粗狂的房子和緊身衣還有黑科技。
住房穩定之後，立馬涉及到上學問題。猶豫在骨齡上，樓春風只是個不到30歲的小朋友，所以必須上學，並且還要有一位監護人。
監護人就由艾一擔任，但艾一說的明白，他恐怕並沒有能力擔負他接下來直到成年之前40年的監護人。
鳥人的成年年齡是70歲。
所以樓春風可以自己物色監護人，或者申請提前法律成年。
前者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人，後者要通過一系列考試確認能獨立生存後才能獲批。
相當麻煩。
樓春特想象一下，40年後，同學們都成年了開始找工作，而他垂垂老矣，古稀年歲，拄著拐棍開始感嘆人生。
哦不，不應該是拐棍，應該是更先進更舒適的各種黑科技，說不定還可以把他做成機器人，哦不，那太嚇人了，他肯定不敢照鏡子，變成機器人之後他連“站”起來都會是程序設定吧。說不定根本就沒有二兩兄。
這麽想想感覺有點點悲哀和嫉妒羨慕恨啊，萬一他嫉妒太狠喲毀滅世界怎麽辦。
如果是電影，他一定是出演了一步沖獎的藝術片，揭露社會問題，探尋人性底線，他就是裏面看似無害有無辜又善良的配角，但其實是隱藏至深的陰線大|boss。
咦，聽起來怎麽像是商業爆米花劇呢？
大毛看著樓春風雙眼迷離，表情變幻莫測，就知道這家夥又在心裏演戲呢。
大概離開能讓他演戲的舞臺，他會很痛苦吧。
大毛這樣想著，就陪樓春風一起上學了。
這事一所特殊的學校，學校中都是有重度殘疾的不適合去普通學校的學生。
這其中又被分成兩類，一類是重度殘疾，一類是無翼人。其中無翼人幾乎占了3/4。
打眼一看，樓春風差點以為他們穿越回去了。
無翼人天生的概率是百萬分之一，而後天失去雙翼的要高於這個概率。
鳥人的翅膀強壯柔韌，能扛住最烈的風，能帶起幾百斤的重物，關鍵時刻能擋住絕大部分格鬥性質傷害，甚至在裝上翅膀鎧甲後還能當做武器使用。
但同時翅膀也是非常脆弱的，這源於驅動翅膀的神經在翅膀根部位置非常纖細覆雜而脆弱。
如果翅膀折斷一半，甚至只剩下根部，蘭歲的黑科技都能讓翅膀緩慢長出來。而傷害了翅膀根部的神經系統，治愈率不足千分之一。即使長出了翅膀，也無法驅動，無法飛翔，僅僅成為一個裝飾。
而重度殘疾的很少，多數殘疾都可以用黑科技治療。而比如神經全部壞死無法再生，終生癱瘓，比如患有先天性的一些低概率的疾病身體羸弱，或者需要長期治療這一類也只能來這個學校。
像斷手斷腳什麽的反而是小問題，裝上義肢後，能夠和正常人一樣生活。
所以其實殘疾在蘭歲中狹義就指的是無翼人。
☆、第 28 章
特殊學校中幾乎全是無翼人。
因為身體不便，一些需要與翅膀有關的課程都是在終端艙中完成學業。
本身沒有翅膀卻要學習關於翅膀的課程，這是殘忍的。但這又是必要的，出了學校到處都是有翼人，禮儀、細節都必須要了解，利於融入社會。
教師也是有翼者和無翼者分別占到一半，校長則是一名無翼人。
特殊學校不同於其他學校到處都是鏤空，它就像一座浮空島，到處都是堅實的地面，周圍還有高大的護欄，防止學生不小心墜落。
樓春峰上的第一堂課就是法律課，整個課堂的氣氛比較沈悶。實際上教室裏寬敞明亮，還有微微的清風，學生座位都非常舒適，是一個個大軟墊巢型座椅，被包圍的感覺會非常舒適具有安全感。
教師也非常努力的微笑，將法律條文細細講解，試圖用笑容來感染大家的情緒。
可是一個班級二十幾個人，卻幾乎沒有人發出聲響，他們基本上都是面無表情的，沈默、麻木，對明天不抱有希望。
這種情緒是樓春風不能理解的，不就是沒有翅膀嘛，科技這麽發達，是少了你吃的還是你穿的？而且還省下了一大筆關於保養翅膀的開銷。
他雖然理解不了，卻可以類比這種情緒，翅膀的重要意義超過地球人對雙腿雙手的重視，那不僅是身體上心靈上的傷害，還是信仰上精神上的缺失。
他們對翅膀的信仰忠誠度就仿佛地球上最虔誠的信徒。
而這種信仰是覆蓋整個蘭歲的。
如果時間倒退到原始社會，無翼人是不是就是被詛咒的，應該被燒死的？
當然，這只是他的想象。
他還開了小差專門查了一下，發現並沒有這樣的事例，因為無翼人出生不具有遺傳性，無翼人同樣能生出有翼健康的寶寶。
但是這沈悶的課堂讓人很是壓抑。
樓春風忽然站起來了。
老師溫和看著他，“樓春風同學是需要去洗手間嗎？”
“不老師，我想跳個舞活躍一下課堂氣氛。”
老師很意外又驚喜，然而更意外的是同學們，他們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這個新來的同學在想什麽。
老師非常支持，氣氛壓抑的課堂難受的不僅是學生，更是老師，誰也不遠被一雙雙死水一般的眼睛註視著，“當然可以，你想要哪個音樂？”
蘭歲的音樂中的勁爆樂曲就像他們的房子一樣充滿了灑脫激情和粗狂，及其強烈的節奏感加上黑科技制作的音樂，對樓春風來說就好似又魔法一般。
“老師，請放《崩裂》。”
樓春風向講臺走去。
老師非常上到的直接放出舞臺投影，教室的光線一下暗下去，投影按照實地面積，老師的講臺就是舞臺，他走的路教室的地面瞬間就變成了紅毯。
這感覺就仿佛在走上頒獎臺。
不，應該說像是朋友演唱會他去助陣的時候。
他的舞跳的不錯，難得的是非常有感染力，經紀人考慮過這一點，最後因為前景太短就放棄了舞蹈家路線。
音樂響起，《崩裂》這首曲子描述的是火山噴發，巖漿飛濺，滾滾濃煙和塵埃席卷天空，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強烈的沖擊和爆發。
他的腳步已經按捺不住，幾個漂亮的滑步，他瞬間登上了舞臺。
Hiphop、Breaking、機械、爵士、雷鬼……
樓春風的舞蹈沒有什麽固定，跳到哪裏都是新手撚來，這就是他的Free style！
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激情充滿了爆發，讓其他人能輕易感受到那份熱烈，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跟著他一起動起來。
一個同學腳忍不住跟著動起來，過去這首曲子聽過次數不少，從沒有一次像這樣想要讓他忍不住想要站起來。他相克制住這種沖動，他應該排斥，應該鞏固自己的心墻，可即使是他的屁股還坐得住，他的胳膊肩膀卻不由自主的來回晃動。
音樂到達了最高|潮，火山全面噴發，強大的力量沖擊著天空，呼嘯的塵霾遮天蔽日。
樓春風的舞蹈越發激烈，身體仿佛綻放出了利箭，打碎同學們面前的墻壁。
終於有人忍不住站了起來，他被激烈的舞蹈感染，胸中的激情沖破嗓子，發出了一聲破鑼般的斯喊。
這喊聲讓樓春風身體輕輕一轉，對他做出一個互動的舞蹈姿勢。
有一個人站起來，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火山全面噴發之後就是冷卻，巖漿下流，邊流邊慢慢冷卻，充滿了危險和壯觀。
而樓春風的動作也發生了變化，摸大腿、摸胸脯、挺垮、扭臀、拋飛吻，熱辣的動作讓幾個同學忍不住微微偏頭，還有幾個同學臉色發紅。
這要是在地球，保準下面得有一堆人喊著給他生猴子！
……
一曲完畢，樓春風還算好，來到蘭歲之後身體強壯了，體力大幅提升，過去要跳這麽長的曲子，他肯定得趴下，現在也只是喘息。
同學們已經站了起來，向他靠近，報以熱烈的掌聲，每個人臉上都有笑容。
老師在旁邊欣慰的看著，甚至眼中有點點淚水，她也是名無翼人，她也曾經像這些學生一樣，麻木的上學，甚至仇視有翼人，直到畢業，步入社會，住在扶貧房中，做著政府安排的一份可有可無的工作，直到有一天她的懸浮裝置操作不當，差點落地摔成肉餅，她被一名有翼人救了。那是個浪漫的故事，她們差一點就結婚了，可惜最後還是因為同居後的瑣事爭吵不休，分手了。雖然結局不浪漫，但她已經基本走出了無翼帶來的陰影和痛苦。她也希望這群孩子們，能早早拜托自我施加的枷鎖。
樓春天同學也許就是一個希望。
舞臺上的樓春風非常有臺風，舉手投足都充滿著自信，他和同學們擁抱、擊掌。
大毛扒在教室的窗戶上看的目不轉睛。
說真的，他真的很克制了，幾乎是拿出他所有的毅力，在沒有在鏟屎官跳舞的時候沖進去，把樓春風撲倒在地來回蹭。
嘖，看起來他又快要開啟演員的道路了。我是不是應該先弄個小號，到時候好去罵他(*`ω*)
大毛陪樓春風來上學，不是白白過來玩的，所有學校有專門的夥伴教室，來量體裁衣班教授蘭歲的基本法律和禮儀。
當然特殊學校的夥伴教室早就空閑千八百年了，本身願意成為夥伴的本土智慧生物就少，會成為無翼人的夥伴就更加稀少了。
來給大毛上課的老師是一位有翼人，很快就被大毛的手感征服了，在征得大毛同意後，幸福的陷入毛毛的海洋。
但是大毛不給他摸毛肚皮，這個屬於鏟屎官專利。
多數學生都直接住宿，樓春風和大毛嘗體驗了一下宿舍，果斷走讀。
樓春風發現跟無翼人一起上課真累，他不可能每堂課都活躍氣氛，而這裏就像大學一樣，沒有班級制度，自主選擇課程，上一堂課和下一堂課的同學都不一樣。
到處都是壓抑，即使心理醫生每天都要約見學生，這種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幾乎所有學生都有自我放逐的心態，不用有翼人嫌棄，他們自己都嫌棄自己。
想到自己未來40年要跟這群人每天接觸，真是一種煎熬。時間一久，自己可能就得抑郁癥了。
我得改變這裏，就算我改變不了，也要讓別人知道這些孩子們有多麽痛苦。
不如拍一部關於這個的電影？
網絡上有蘭歲人寫的小說，其中就有一些是反應無翼人現狀的。修改一下就可以成為劇本，做一個簡單的網劇。
不知道有沒有同學願不願意演出。
艾瑪，自己真不是導演的料。
這一問，不僅沒有同學願意演出，反而有同學因此仇視他，討厭他。
這什麽情況？
他琢磨了許久才覺得他們可能是覺得將自己殘缺的身體放到屏幕上，是一種赤露露的批判。
就好似現代，願意上電視的殘疾人也非常少。或者不能說是非常少，而是有關殘疾人的電影電視劇太少，能讓殘疾人上的影視作品更少。
啊，真是的，我的趕緊學習，爭取早日過提前成年的考核。
可是即使提前成年了，自己也會變成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了吧。
樓春風悲從中來，忽然想到，如果能證明自己壽命短暫，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上這麽久的學了？
他查詢了教育體系相關規定，在學生身體原因這一塊，上學時間長短這裏有極大彈性。
有門。
趁著沒課的時候，樓春風就去了最大的醫院，怕大毛擔心，還特意的避開他。
“醫生，我有病，我壽命短暫，麻煩幫我開個病例。”
接待：“啥？”
樓春風也覺得自己這話太傻了，但是這是實情啊。
“是這樣的醫生，我的壽命很短暫，我會老的很快，但是我還有40年的學要上，我的壽命能不能支持我畢業都不一定。所以為了領略這個世界的其他風景，麻煩幫我開個病例，我好拿去學校。”
醫生：“……”這是我見過最離譜的逃學理由。
☆、第 29 章
樓春風看他不信：“我真有病，這個壽命能檢查出來嗎？我可以檢查！”
沈吟一下：“如果檢測你沒有病，這個費用你要自己付，不在福利範圍。”
“當然沒問題。順便問一句，如果檢測後我的壽命真的比較短，我是不是就可以跟學校商量商量上學長短？”
“可以。不過檢查之前要搜身，我要確保你沒有任何作弊的小東西，以及如果你吃了某些東西改變身體數據，即使是一個月前的，我們也檢測的出來。”微笑，笑容包含著“我就靜靜的看你作”的意思。
“另外我覺得可以增加一項精神檢測，這個可以福利報銷。”
樓春風悄悄翻個白眼。
簡直就像是看待調皮的逃學孩子一樣，不只自己檢查，還叫了兩個同事共同檢查，幾乎把樓春風扒光了。只留下一塊小布頭。
然後躺進一個類似於核磁共振設備的東西裏，設備上方的罩子合攏，他感受到身體輕微一下震動，之後就昏睡過去了。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的休息室了，醫生推給他一份檢查報告，順便還有數字很多位的紙質賬單。
其實這兩個東西完全可以發送到個人終端中，但是為了強調，特意選擇了紙質。
樓春風拿著報告看了半天，就明白最下面結論中的“一切正常”。
“呃，這是什麽意思？我雖然很健康，但是我壽命不長的，就像地上的動物，健康但壽命短暫。”
用很無奈的眼神看著他：“好了好了，編個理由出來也是難為你了，放心，你肯定活的時間不短。”
看樓春風還是一副迷茫的樣子，只好系統的解釋：“你看這個細胞再生數據，同事XXXX和XXXX……”
在一堆專業術語摧殘下，樓春風勉強明白，就目前自己的細胞再生能力，不出以為會達到蘭歲平均壽命，醫院的黑科技也是很強大的，就是萬年為單位的生物，他們都能測算出其壽命，並精確到100歲以內的誤差。
樓春風再次確認：“你的意思說，我可以活到300歲嗎！”
無奈：“不出意外，絕對可以活到270歲以上！”
“這、這——”樓春風呼吸急促，他可以活到300歲，天啊，300歲，我要呼吸不了了，我要暈倒了！300歲啊！！！
在耳邊狠狠的拍了下手，震的樓春風一個激靈回神。
說：“剛才讓你去看精神科只是開玩笑，不過現在你有必要去看一下。”
“不，我沒事，我沒有任何問題，我會乖乖上學，乖乖畢業，然後用剩下230年環游世界，哦不，環游宇宙！！！”
樓春風幸福的跑掉了，跑了一半又回來：“醫生，我的夥伴壽命可以檢查出來嗎？”
醫生略微皺眉：“可以，但誤差很高。珂都星的本土智慧生物生長形勢很奇妙，每一次變異帶給他們的力量、壽命都不一樣。記載中最短暫的智慧生物，一天中發生了十幾次變異，然而每次變異帶給他的最多只有幾小時，當天夜裏就死亡了。目前記載最長的，只發生了一次變異，壽命就足足增加近千年，現在還活著。你可以帶他來看看，至少可以確定他目前的壽命。”
我的夥伴是個妖精，跟變異沒有一毛錢關系，妖精怎麽說都壽命很長吧，樓春風思緒飄飛。
“醫生，這種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死，是不是有些可悲？”尤其是越是臨近死亡越會痛苦吧。
醫生：“好處、壞處從來都是一起的，等你老了再考慮這個問題吧。”
樓春風想想也對，壽命平白增加兩百多年，卻還惦記著300之後的事，真是夠貪心的。
樓春風火速回家，抱著人形的大毛超級激動的說的分享他壽命增加的事。一個興奮還直接肯上去兩口。
樓春風嘿嘿直笑：“這樣我就不會早早死掉，留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裏啦。我們可以環游宇宙！我早就想看看外星人了！”
大毛說：“這麽巧，我也不想我早早死掉。”
“我們可以制作一個長期的計劃，首先就是要改變這譚像是死水一樣的學校。”
“或者你申請去正常學校也可以吧。”
樓春風搖頭：“那還是別了，看待殘疾人的眼光看我，我可受不了。”
樓春風拍電影的決心不會變。
他努力的游說學校裏的學生，勸說其加入電影拍攝，畢竟現在很簡單嘛，躺進終端倉，背景服裝怪獸特效什麽的全有了，當然沒有演技還是白扯。
不過如果是本色出演，只要稍微有點天賦就好。
他的行為全老師看在眼中。
教授法律課的老師杜莫瑞主動找到了他：“樓春風同學，你想在這所學校中找到演員是很難的，不如去外面找找。”
“我再嘗試一下，實際上我會演主角，配角其實只需要同學們本色出演，不過看起來他們過不去心中那道坎。”
杜莫瑞老師想了想：“我推薦一個學生給你吧。”
老師向他的個人終端傳輸了資料。
樓春風一看，此人是學生不假，但是現在住在精神醫院，病情是精神分裂。
樓春風大汗：“老師，這個難度是不是有點高了？”
“你是戰爭遺孤，其實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你看這裏的孩子們，從小和有翼人生活在一起。時間越久，就是越是壓抑痛苦。那位學生就是在這種巨大壓力中，一步步自我分裂，他分裂出一個有神奇魔法的有翼人朋友，可以將翅膀借給自己。又分裂出一個暴力人格，對所有有翼人都充滿了攻擊性，企圖撕裂他們的翅膀。這也是他必須待在醫院的原因。不過電影嘛，在虛擬中他的攻擊不會奏效。他就像是這裏孩子們的極端化。我想著也算是一個看點。另外我也希望能夠幫幫他。”
這情況一說，樓春風反而有了興趣。
在他構思的簡約劇本中，這位同學完全可以本色出演，通過矛盾沖突將劇情推向一個小高潮。
說實在的，他還真不善於編劇，分鏡什麽的他都會，可惜編故事的能力太差了。
其實這次也是沖著微電影去的。
一個主角幾個配角就足夠撐起微電影。
他和大毛先去了精神醫院。
他再次確認了一下醫院的名字XXX精神醫院，中間確實沒有病那個字眼。
他出示了杜莫瑞老師給他的介紹信，姑且算是介紹信吧。精神醫院裏的病人是不能隨意探望的，要麽有熟人的介紹信，要麽是病人本身的情人朋友圈子內的人，或是相關領域的專業人員。最後這個如果發生不可控事件，是要付全責的。
即使有介紹信，進去之前也要被儀器檢查身體是否有違禁物，根據病人情況還要確定是否有刺激源等。並被再三強調各種註意事項。
折騰一陣之後，兩人終於被放進去了。
他們在一個房間內，房間是蘭歲建築風格，寬闊的像是籃球場。房間中間降下一道透明墻壁。
對面那位學生—易顏就坐在對面的桌子上，呆滯的看著落地窗外大片美麗的陽光和各種植被，以及植被間嬉戲打鬧的小動物。
這事一位女性，不在蘭歲的叫法翻譯成中文是雌性幼崽。
還是叫女同學吧。
樓春風嘗試著溝通，“你好”、“我叫樓春風”、“杜莫瑞老師你記得嗎”
不過很顯然不成功，易顏一點反應都沒有。
大毛在一邊無聊的舔爪子，舔兩口口感不對，很嫌棄的看眼自己人類的手手，沒有毛毛的感覺真是不好。
他身上一晃，下一秒就變成一大坨毛毛把樓春風擠一邊去了。
樓春風早習慣了，條件反射的又往回撲，撲了一身柔軟的毛毛，真是好柔軟好幸福啊~~
他從毛毛裏出來，忽然發現女同學不見了。
大毛爪子點點他，示意他往下看。
然後他就看見了蹲在地上，專註的看著大毛大爪爪的易顏。
大毛舉爪：“需要我出賣色相嗎？”
樓春風：“……”
大毛吧大爪子按到透明墻上，粉嫩嫩的大肉墊貼在墻上。
易顏看了一會，把自己雙手也慢慢貼上肉墊的位置。
大毛非常得意，“你說我變大後肉墊不如以前可愛了，你看這不是還很有魅力嘛~”
樓春風翻白眼：“好吧，那你就用你無窮的魅力萌死她吧。”
易顏忽然擡頭：“對，他確實要萌死我了。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沈著冷靜完全不像是有精神問題的樣子，不過多數精神病人不不可貌相。
樓春風說：“說了請不要激動。我打算拍攝一部關於無翼人的電影，揭露無翼人從出生到上學所受到的精神上的傷害。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從小因為無翼被社會忽視、被自我嫌棄的孩子，壓抑的在學校中學習，因為一些事情，終於意識到人不應該活在他人的目光中，也不該給自己套上枷鎖。在社會福利如此好的情況下，我們應該活的自由，活的瀟灑，無翼人同樣能創造社會價值，同樣能被社會尊重。”
出乎意料，易顏一點都沒有激動。
她靜靜的看了他一會：“翅膀是我的信仰，你是要我背棄信仰嗎？”
“難道你認為無翼人就應該這樣活在痛苦之中嗎？信仰如果不能給你快樂、給你安慰，那為什麽還要信仰？”
易顏歪頭看他：“你真奇怪，第一次有人勸我放棄信仰，而且還是個無翼人。信仰怎麽能放棄呢？你真奇怪。”
你才奇怪呢，不就是沒有翅膀嗎？科技這麽發達沒翅膀耽誤你活了嗎？有必要這樣子嗎？樓春風真是理解不了，科技這麽發達，法律這麽健全，社會福利這麽高，卻因為一雙翅膀將自己精神都搞出病來了，至於麽。
大毛捅捅樓春風，小聲說：“翅膀對你來說是額外的部分。”
樓春風一震，自己陷入思維誤區了，靠。
對他來說翅膀可不就是額外的東西嘛，沒有的時候還羨慕羨慕別人，真有的時候搞不好還嫌棄不方便。你看中國神話裏有幾個後天給自己長對翅膀的，人家都是用雲彩這個高逼格的東西。
也許沒了翅膀就像人類沒了雙手、沒了雙腳。
一雙翅膀帶來的差別是天翻地覆的，蘭歲的教育理念、社會風俗、政府構成、法力法規等等，和地球都是不同的。
不考慮科技發展程度的前提下，地球人還在為物流成本、差旅費用斤斤計較，蘭歲人則可以翺翔藍天，沒有交通工具完全可以用人力，簡單快捷又成本低。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一雙翅膀可以讓蘭歲花上幾天幾月就可以看遍整個星球，其中只需要衣食住的基本滿足。
而翅膀又不僅僅是他們的交通工具，也是他們戰鬥時的利器。
而一旦失去翅膀——
那感覺是樓春風是無法感同身受的，鳥兒失去翅膀會有多痛苦呢？
樓春風想了許久，終於得出結論：劇本得改改了，不然自己演不出效果。
_(:з」∠)_
既然他不能理解那種感情，那就改變主角的身份，從在家庭長大，變成戰爭遺孤，因為一直生活在地面，天生沒有翅膀，完全不理解翅膀的意義。因此在進入學校後，引發的種種理念沖突，通過這種方式來表現無翼的幼崽們生活在怎樣一個內心困境中。
咦，這不就是自己的親身寫照嘛，嘖，本色出演，沒有難度。
自己到時候可以增加一個熱情開朗的標簽，這樣接可以和孤僻麻木的同學們反差更大，增加沖突和看點，還可以給自己增加一個很有些神經質的監護人，誒，這樣是不是有點黑艾一，還有一定要把大毛的貓形態拍的又兇又萌，如此光明正大炫貓機會，堅決不放過……
等樓春風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冷汗刷就流了下來，因為他發現中間阻隔的透明墻壁不見了！
我的媽呀，那可是有攻擊性的精神病人！
#手撕鬼子、刀槍不入、大力水手、不死之身、手榴彈打飛機，咦，我在想神馬#
再側頭一看，發現冷汗白流了。
大毛正和易顏玩的好好的，大毛不僅施展出各種逗趣的手段，還躺在地上貢獻出了自己的毛肚皮。
靠！那是我的！雖然已經不像過去能把大毛整個毛肚皮都撲到臉上，那也不準別人分享！不是說好毛肚皮是鏟屎官的權利嗎！大毛你背叛了我！！！
大毛看著眼神不對勁的樓春風，就知道他吃醋了。
他率先發難：“你那是什麽眼神！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你的理想你的電影嗎！”
對，他痛苦的犧牲了色相，就是為了樓春風能夠找到演員，實現自己的夢想，多麽偉大的付出啊！
其實是易顏的手仿佛帶魔力似的，讓不怎麽喜歡被摸肚皮的大毛都忍不住主動把肚皮送出來，簡直比專業的動物按摩師還讓人欲罷不能。
——話說有動物按摩師這個職業麽？有吧。
樓春風：“……”我貓這借口找的我這個演電影的都覺得牙疼。你忘記你還有人形了嗎，就這麽被摸遍全身，你的清白還要不要了！
說道清白，剛剛大毛被摸的位置是不是他人形的胸肌？
順著這條思路想下去，簡直無法直視，全是黃黃黃黃黃……
☆、第 30 章
不過大毛的色相沒有白白賣出，易顏同意加入拍攝，當然是躺進終端艙在虛擬的世界裏拍攝。
虛擬世界中是可以租用虛擬人物作為群眾演員的，這些虛擬人物擁有正常人多數的反應，但也只是反應，想要演部戲，主角配角必須要撐起來。
還有種比較省力的方式，一人分飾多角，由數據來改變外貿形態聲音，這就非常考驗演員的功底了。
多數演員演戲的時候觀眾第一反應，這是誰誰誰。
少數演員是看了好幾幕才被發現，這種就屬於撕去自己的標簽，真正的扮演了另一個人。
樓春風自認功力還是達不到那種大神水準，電視劇的要求畢竟不如電影高。認真來說他穿越前屬於流量型一線電視劇演員正在向電影進軍，事業處於上升期，離巔峰還遠著呢。
如果再給他幾年時間，拿個影帝也說不定。
真要是實在找不到配角，就只好自己上了。
別說他還真有點躍躍欲試。
多次游說之後，終於還是沒有別的同學願意加入，那就只好自己上了。
樓春風放棄游說，宣布《無翼人學校》劇組正式成立，劇組成員樓春風、大毛，以及精神病人易顏。
真是聽起來可憐巴巴。
杜莫瑞老師還有情讚助了一些資金，被樓春風婉拒。
在蘭歲拍攝非互動電影成本真的是很低。
對，樓春風不打算耗費金錢，去拍攝互動電影。他可以在拍完成片之後，再考慮是否加入互動數據。
劇組就三演員，自己和大毛都不要工資，這剩下了很大一筆人員開銷。
所有場景虛擬拍攝，後期就靠腦力加工。
後期加工可能會比較常一些，因為自己要精分。
比如他不可能同時扮演兩個或者三個角色，那麽就需要不斷的暫停、重覆場景，以及大量的剪輯加工。
劇本也是個很大的問題，電視劇的劇本樓春風熟，可以將故事慢慢的展開，但電影就需要快節奏，只保留關鍵劇情，其他細枝末節都可以丟掉。
樓春風改了好幾個版本，最終還是在虛擬空間裏找了位編劇，雇傭其編寫劇本。
反覆溝通後終於確定最終版本，並將拍攝分鏡詳細寫出。
開拍之前要祭天。
樓春風擺出水果念念有詞，這套都是在劇組裏學的，雖然不相信鬼神，但是不做總覺得差點什麽。
第一幕要拍最容易的，身為戰爭遺孤的他和貓形大毛被找到。
這裏就要考驗樓春風的演技了，因為代替艾一角色的監護人是表情簡單的虛擬數據。樓春風要演出忽然發現有翼人的驚訝驚喜戒備好奇緊張等混雜的覆雜感情，還要在這一幕過後，將片段重新制作，自己通過系統改變外貌身高等數據，面對影像裏的自己和大毛出演監護人角色。
樓春風演監護人的時候，給自己增加標簽，自己是一個外表嚴肅，內心嚴肅，受到刺激會有點神經質的角色。
這幕拍完，樓春風反覆看，發現自己扮演監護人（有翼人）從高空降落的時候，翅膀收攏的時候有點別扭，因為身高習慣，視線焦點也有點偏。
這點好辦，他進入虛擬游戲，變成有翼人，對著自己的三維影像一遍一遍的聯系，直到看起來就和真的有翼人一樣。
到了之後到學校的劇情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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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一帶著他拜訪了附近的鄰居，最近的鄰居是以為女士，毫不意外的健壯的比樓春風還像男人，名字音譯為炫麗。實際上在蘭歲語中，是自由氣體的含義。
炫麗性格有些內向，聊過幾句就被艾一套出了不少話，她是剛成年不就離開了父母。
有一份穩定的網上工作。
鳥人多數喜歡自由職業，在虛擬網絡中尋求的職業對比每天都要打卡的公司來說是相當自由的。
艾一幫助樓春風和大毛安頓好之後，說了一些註意事項，就離開了。
艾一得工作很雜，又很忙、繁瑣。比如安頓戰爭遺孤，收集小區內各種呼聲，調節主要矛盾，對剛成年人推薦工作等等。
樓春風和大毛扒著窗戶看，之前就覺得腿軟，現在更加腿軟了。
樓春風說：“等咱們有錢了就建一個浮空島吧。這樣就不會擔心掉下去了。”
人形的大毛比他稍稍好一點，怎麽說他也是九命的，不過還是腿軟，如果現在是貓形態，絕對是腿軟，夾著尾巴，瞳孔放大，耳朵趴成飛機耳。
雖然沒有翅膀，出門卻並不是一個麻煩事。首先他們有飛行器，就停放在別墅自帶的小花園。
沒錯，名副其實的空中花園。雖然是迷你型的，而且裏面的植物早就枯死了。
飛行器以外還有各種懸浮裝置，有鞋子、腰帶、氣球、衣服或是外形各異的迷你飛行器，比如野獸形態，可以騎在上面，花樣非常的多。
就連大毛的獸形態，都有很多炫富裝置可以使用，甚至還可以定制，當然價格不菲。
而且空中有為數不少間隔有規律的平臺，這事因為鳥人的翅膀適合高空和長距離飛翔，卻不適合像蜜蜂或是蜂鳥一樣懸停。所以需要有平臺來提供休息或是應急。
兩個人穿著衣服型懸浮衣，試探性的買入了虛空。
這感覺太奇妙了，腳下就是虛空，在下面就是萬米之後的呈現出色塊的森林、高山、河流。
還有什麽比在天空中飛來飛去超人更有帶入感！
他們的速度由慢變快，懸浮衣不只有包裹全身的衣服鞋子手套，還有透明全封閉頭盔加持，非常適合樓春風這種不能抵禦嚴寒的體質。
而實際上這種衣服也通常只有幼崽使用。
管他呢，反正樓春風在這裏也算幼崽。
“哇哦哦哦哦哦哦~~~~~~~我是超人~~~~~~”
大毛比他放的更開，橫著飛豎著飛倒著飛，就差變回原形浪了。
天空中自由飛翔，是地面絕對不能給與的。
得知樓春風成功上天入住，左羅特地帶著禮品來看望樓春風，恭賀他喬遷之喜。順便調出個人終端裏的各種數據影像和樓春風討論制作細節。
蘋卷公司並不急著把樓春風授權的新風格推出，他們做成兩條線，一條是盡可能還原短片中的風格，另一條則是結合蘭歲審美做到兩者結合。
其中還原線幾乎已經完成，制作出來的東西，幾乎和短片中出現的外形一致，內裏如何暫不考慮，對蘭歲現有科技來說，還原是簡單的。難得是結合和創新。
這一點樓春風真幫不上忙，蘭歲給他的印象就是粗狂的房子和緊身衣還有黑科技。
住房穩定之後，立馬涉及到上學問題。猶豫在骨齡上，樓春風只是個不到30歲的小朋友，所以必須上學，並且還要有一位監護人。
監護人就由艾一擔任，但艾一說的明白，他恐怕並沒有能力擔負他接下來直到成年之前40年的監護人。
鳥人的成年年齡是70歲。
所以樓春風可以自己物色監護人，或者申請提前法律成年。
前者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人，後者要通過一系列考試確認能獨立生存後才能獲批。
相當麻煩。
樓春特想象一下，40年後，同學們都成年了開始找工作，而他垂垂老矣，古稀年歲，拄著拐棍開始感嘆人生。
哦不，不應該是拐棍，應該是更先進更舒適的各種黑科技，說不定還可以把他做成機器人，哦不，那太嚇人了，他肯定不敢照鏡子，變成機器人之後他連“站”起來都會是程序設定吧。說不定根本就沒有二兩兄。
這麽想想感覺有點點悲哀和嫉妒羨慕恨啊，萬一他嫉妒太狠喲毀滅世界怎麽辦。
如果是電影，他一定是出演了一步沖獎的藝術片，揭露社會問題，探尋人性底線，他就是裏面看似無害有無辜又善良的配角，但其實是隱藏至深的陰線大|boss。
咦，聽起來怎麽像是商業爆米花劇呢？
大毛看著樓春風雙眼迷離，表情變幻莫測，就知道這家夥又在心裏演戲呢。
大概離開能讓他演戲的舞臺，他會很痛苦吧。
大毛這樣想著，就陪樓春風一起上學了。
這事一所特殊的學校，學校中都是有重度殘疾的不適合去普通學校的學生。
這其中又被分成兩類，一類是重度殘疾，一類是無翼人。其中無翼人幾乎占了3/4。
打眼一看，樓春風差點以為他們穿越回去了。
無翼人天生的概率是百萬分之一，而後天失去雙翼的要高於這個概率。
鳥人的翅膀強壯柔韌，能扛住最烈的風，能帶起幾百斤的重物，關鍵時刻能擋住絕大部分格鬥性質傷害，甚至在裝上翅膀鎧甲後還能當做武器使用。
但同時翅膀也是非常脆弱的，這源於驅動翅膀的神經在翅膀根部位置非常纖細覆雜而脆弱。
如果翅膀折斷一半，甚至只剩下根部，蘭歲的黑科技都能讓翅膀緩慢長出來。而傷害了翅膀根部的神經系統，治愈率不足千分之一。即使長出了翅膀，也無法驅動，無法飛翔，僅僅成為一個裝飾。
而重度殘疾的很少，多數殘疾都可以用黑科技治療。而比如神經全部壞死無法再生，終生癱瘓，比如患有先天性的一些低概率的疾病身體羸弱，或者需要長期治療這一類也只能來這個學校。
像斷手斷腳什麽的反而是小問題，裝上義肢後，能夠和正常人一樣生活。
所以其實殘疾在蘭歲中狹義就指的是無翼人。
☆、第 28 章
特殊學校中幾乎全是無翼人。
因為身體不便，一些需要與翅膀有關的課程都是在終端艙中完成學業。
本身沒有翅膀卻要學習關於翅膀的課程，這是殘忍的。但這又是必要的，出了學校到處都是有翼人，禮儀、細節都必須要了解，利於融入社會。
教師也是有翼者和無翼者分別占到一半，校長則是一名無翼人。
特殊學校不同於其他學校到處都是鏤空，它就像一座浮空島，到處都是堅實的地面，周圍還有高大的護欄，防止學生不小心墜落。
樓春峰上的第一堂課就是法律課，整個課堂的氣氛比較沈悶。實際上教室裏寬敞明亮，還有微微的清風，學生座位都非常舒適，是一個個大軟墊巢型座椅，被包圍的感覺會非常舒適具有安全感。
教師也非常努力的微笑，將法律條文細細講解，試圖用笑容來感染大家的情緒。
可是一個班級二十幾個人，卻幾乎沒有人發出聲響，他們基本上都是面無表情的，沈默、麻木，對明天不抱有希望。
這種情緒是樓春風不能理解的，不就是沒有翅膀嘛，科技這麽發達，是少了你吃的還是你穿的？而且還省下了一大筆關於保養翅膀的開銷。
他雖然理解不了，卻可以類比這種情緒，翅膀的重要意義超過地球人對雙腿雙手的重視，那不僅是身體上心靈上的傷害，還是信仰上精神上的缺失。
他們對翅膀的信仰忠誠度就仿佛地球上最虔誠的信徒。
而這種信仰是覆蓋整個蘭歲的。
如果時間倒退到原始社會，無翼人是不是就是被詛咒的，應該被燒死的？
當然，這只是他的想象。
他還開了小差專門查了一下，發現並沒有這樣的事例，因為無翼人出生不具有遺傳性，無翼人同樣能生出有翼健康的寶寶。
但是這沈悶的課堂讓人很是壓抑。
樓春風忽然站起來了。
老師溫和看著他，“樓春風同學是需要去洗手間嗎？”
“不老師，我想跳個舞活躍一下課堂氣氛。”
老師很意外又驚喜，然而更意外的是同學們，他們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這個新來的同學在想什麽。
老師非常支持，氣氛壓抑的課堂難受的不僅是學生，更是老師，誰也不遠被一雙雙死水一般的眼睛註視著，“當然可以，你想要哪個音樂？”
蘭歲的音樂中的勁爆樂曲就像他們的房子一樣充滿了灑脫激情和粗狂，及其強烈的節奏感加上黑科技制作的音樂，對樓春風來說就好似又魔法一般。
“老師，請放《崩裂》。”
樓春風向講臺走去。
老師非常上到的直接放出舞臺投影，教室的光線一下暗下去，投影按照實地面積，老師的講臺就是舞臺，他走的路教室的地面瞬間就變成了紅毯。
這感覺就仿佛在走上頒獎臺。
不，應該說像是朋友演唱會他去助陣的時候。
他的舞跳的不錯，難得的是非常有感染力，經紀人考慮過這一點，最後因為前景太短就放棄了舞蹈家路線。
音樂響起，《崩裂》這首曲子描述的是火山噴發，巖漿飛濺，滾滾濃煙和塵埃席卷天空，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強烈的沖擊和爆發。
他的腳步已經按捺不住，幾個漂亮的滑步，他瞬間登上了舞臺。
Hiphop、Breaking、機械、爵士、雷鬼……
樓春風的舞蹈沒有什麽固定，跳到哪裏都是新手撚來，這就是他的Free style！
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激情充滿了爆發，讓其他人能輕易感受到那份熱烈，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跟著他一起動起來。
一個同學腳忍不住跟著動起來，過去這首曲子聽過次數不少，從沒有一次像這樣想要讓他忍不住想要站起來。他相克制住這種沖動，他應該排斥，應該鞏固自己的心墻，可即使是他的屁股還坐得住，他的胳膊肩膀卻不由自主的來回晃動。
音樂到達了最高|潮，火山全面噴發，強大的力量沖擊著天空，呼嘯的塵霾遮天蔽日。
樓春風的舞蹈越發激烈，身體仿佛綻放出了利箭，打碎同學們面前的墻壁。
終於有人忍不住站了起來，他被激烈的舞蹈感染，胸中的激情沖破嗓子，發出了一聲破鑼般的斯喊。
這喊聲讓樓春風身體輕輕一轉，對他做出一個互動的舞蹈姿勢。
有一個人站起來，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火山全面噴發之後就是冷卻，巖漿下流，邊流邊慢慢冷卻，充滿了危險和壯觀。
而樓春風的動作也發生了變化，摸大腿、摸胸脯、挺垮、扭臀、拋飛吻，熱辣的動作讓幾個同學忍不住微微偏頭，還有幾個同學臉色發紅。
這要是在地球，保準下面得有一堆人喊著給他生猴子！
……
一曲完畢，樓春風還算好，來到蘭歲之後身體強壯了，體力大幅提升，過去要跳這麽長的曲子，他肯定得趴下，現在也只是喘息。
同學們已經站了起來，向他靠近，報以熱烈的掌聲，每個人臉上都有笑容。
老師在旁邊欣慰的看著，甚至眼中有點點淚水，她也是名無翼人，她也曾經像這些學生一樣，麻木的上學，甚至仇視有翼人，直到畢業，步入社會，住在扶貧房中，做著政府安排的一份可有可無的工作，直到有一天她的懸浮裝置操作不當，差點落地摔成肉餅，她被一名有翼人救了。那是個浪漫的故事，她們差一點就結婚了，可惜最後還是因為同居後的瑣事爭吵不休，分手了。雖然結局不浪漫，但她已經基本走出了無翼帶來的陰影和痛苦。她也希望這群孩子們，能早早拜托自我施加的枷鎖。
樓春天同學也許就是一個希望。
舞臺上的樓春風非常有臺風，舉手投足都充滿著自信，他和同學們擁抱、擊掌。
大毛扒在教室的窗戶上看的目不轉睛。
說真的，他真的很克制了，幾乎是拿出他所有的毅力，在沒有在鏟屎官跳舞的時候沖進去，把樓春風撲倒在地來回蹭。
嘖，看起來他又快要開啟演員的道路了。我是不是應該先弄個小號，到時候好去罵他(*`ω*)
大毛陪樓春風來上學，不是白白過來玩的，所有學校有專門的夥伴教室，來量體裁衣班教授蘭歲的基本法律和禮儀。
當然特殊學校的夥伴教室早就空閑千八百年了，本身願意成為夥伴的本土智慧生物就少，會成為無翼人的夥伴就更加稀少了。
來給大毛上課的老師是一位有翼人，很快就被大毛的手感征服了，在征得大毛同意後，幸福的陷入毛毛的海洋。
但是大毛不給他摸毛肚皮，這個屬於鏟屎官專利。
多數學生都直接住宿，樓春風和大毛嘗體驗了一下宿舍，果斷走讀。
樓春風發現跟無翼人一起上課真累，他不可能每堂課都活躍氣氛，而這裏就像大學一樣，沒有班級制度，自主選擇課程，上一堂課和下一堂課的同學都不一樣。
到處都是壓抑，即使心理醫生每天都要約見學生，這種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幾乎所有學生都有自我放逐的心態，不用有翼人嫌棄，他們自己都嫌棄自己。
想到自己未來40年要跟這群人每天接觸，真是一種煎熬。時間一久，自己可能就得抑郁癥了。
我得改變這裏，就算我改變不了，也要讓別人知道這些孩子們有多麽痛苦。
不如拍一部關於這個的電影？
網絡上有蘭歲人寫的小說，其中就有一些是反應無翼人現狀的。修改一下就可以成為劇本，做一個簡單的網劇。
不知道有沒有同學願不願意演出。
艾瑪，自己真不是導演的料。
這一問，不僅沒有同學願意演出，反而有同學因此仇視他，討厭他。
這什麽情況？
他琢磨了許久才覺得他們可能是覺得將自己殘缺的身體放到屏幕上，是一種赤露露的批判。
就好似現代，願意上電視的殘疾人也非常少。或者不能說是非常少，而是有關殘疾人的電影電視劇太少，能讓殘疾人上的影視作品更少。
啊，真是的，我的趕緊學習，爭取早日過提前成年的考核。
可是即使提前成年了，自己也會變成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了吧。
樓春風悲從中來，忽然想到，如果能證明自己壽命短暫，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上這麽久的學了？
他查詢了教育體系相關規定，在學生身體原因這一塊，上學時間長短這裏有極大彈性。
有門。
趁著沒課的時候，樓春風就去了最大的醫院，怕大毛擔心，還特意的避開他。
“醫生，我有病，我壽命短暫，麻煩幫我開個病例。”
接待：“啥？”
樓春風也覺得自己這話太傻了，但是這是實情啊。
“是這樣的醫生，我的壽命很短暫，我會老的很快，但是我還有40年的學要上，我的壽命能不能支持我畢業都不一定。所以為了領略這個世界的其他風景，麻煩幫我開個病例，我好拿去學校。”
醫生：“……”這是我見過最離譜的逃學理由。
☆、第 29 章
樓春風看他不信：“我真有病，這個壽命能檢查出來嗎？我可以檢查！”
沈吟一下：“如果檢測你沒有病，這個費用你要自己付，不在福利範圍。”
“當然沒問題。順便問一句，如果檢測後我的壽命真的比較短，我是不是就可以跟學校商量商量上學長短？”
“可以。不過檢查之前要搜身，我要確保你沒有任何作弊的小東西，以及如果你吃了某些東西改變身體數據，即使是一個月前的，我們也檢測的出來。”微笑，笑容包含著“我就靜靜的看你作”的意思。
“另外我覺得可以增加一項精神檢測，這個可以福利報銷。”
樓春風悄悄翻個白眼。
簡直就像是看待調皮的逃學孩子一樣，不只自己檢查，還叫了兩個同事共同檢查，幾乎把樓春風扒光了。只留下一塊小布頭。
然後躺進一個類似於核磁共振設備的東西裏，設備上方的罩子合攏，他感受到身體輕微一下震動，之後就昏睡過去了。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的休息室了，醫生推給他一份檢查報告，順便還有數字很多位的紙質賬單。
其實這兩個東西完全可以發送到個人終端中，但是為了強調，特意選擇了紙質。
樓春風拿著報告看了半天，就明白最下面結論中的“一切正常”。
“呃，這是什麽意思？我雖然很健康，但是我壽命不長的，就像地上的動物，健康但壽命短暫。”
用很無奈的眼神看著他：“好了好了，編個理由出來也是難為你了，放心，你肯定活的時間不短。”
看樓春風還是一副迷茫的樣子，只好系統的解釋：“你看這個細胞再生數據，同事XXXX和XXXX……”
在一堆專業術語摧殘下，樓春風勉強明白，就目前自己的細胞再生能力，不出以為會達到蘭歲平均壽命，醫院的黑科技也是很強大的，就是萬年為單位的生物，他們都能測算出其壽命，並精確到100歲以內的誤差。
樓春風再次確認：“你的意思說，我可以活到300歲嗎！”
無奈：“不出意外，絕對可以活到270歲以上！”
“這、這——”樓春風呼吸急促，他可以活到300歲，天啊，300歲，我要呼吸不了了，我要暈倒了！300歲啊！！！
在耳邊狠狠的拍了下手，震的樓春風一個激靈回神。
說：“剛才讓你去看精神科只是開玩笑，不過現在你有必要去看一下。”
“不，我沒事，我沒有任何問題，我會乖乖上學，乖乖畢業，然後用剩下230年環游世界，哦不，環游宇宙！！！”
樓春風幸福的跑掉了，跑了一半又回來：“醫生，我的夥伴壽命可以檢查出來嗎？”
醫生略微皺眉：“可以，但誤差很高。珂都星的本土智慧生物生長形勢很奇妙，每一次變異帶給他們的力量、壽命都不一樣。記載中最短暫的智慧生物，一天中發生了十幾次變異，然而每次變異帶給他的最多只有幾小時，當天夜裏就死亡了。目前記載最長的，只發生了一次變異，壽命就足足增加近千年，現在還活著。你可以帶他來看看，至少可以確定他目前的壽命。”
我的夥伴是個妖精，跟變異沒有一毛錢關系，妖精怎麽說都壽命很長吧，樓春風思緒飄飛。
“醫生，這種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死，是不是有些可悲？”尤其是越是臨近死亡越會痛苦吧。
醫生：“好處、壞處從來都是一起的，等你老了再考慮這個問題吧。”
樓春風想想也對，壽命平白增加兩百多年，卻還惦記著300之後的事，真是夠貪心的。
樓春風火速回家，抱著人形的大毛超級激動的說的分享他壽命增加的事。一個興奮還直接肯上去兩口。
樓春風嘿嘿直笑：“這樣我就不會早早死掉，留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裏啦。我們可以環游宇宙！我早就想看看外星人了！”
大毛說：“這麽巧，我也不想我早早死掉。”
“我們可以制作一個長期的計劃，首先就是要改變這譚像是死水一樣的學校。”
“或者你申請去正常學校也可以吧。”
樓春風搖頭：“那還是別了，看待殘疾人的眼光看我，我可受不了。”
樓春風拍電影的決心不會變。
他努力的游說學校裏的學生，勸說其加入電影拍攝，畢竟現在很簡單嘛，躺進終端倉，背景服裝怪獸特效什麽的全有了，當然沒有演技還是白扯。
不過如果是本色出演，只要稍微有點天賦就好。
他的行為全老師看在眼中。
教授法律課的老師杜莫瑞主動找到了他：“樓春風同學，你想在這所學校中找到演員是很難的，不如去外面找找。”
“我再嘗試一下，實際上我會演主角，配角其實只需要同學們本色出演，不過看起來他們過不去心中那道坎。”
杜莫瑞老師想了想：“我推薦一個學生給你吧。”
老師向他的個人終端傳輸了資料。
樓春風一看，此人是學生不假，但是現在住在精神醫院，病情是精神分裂。
樓春風大汗：“老師，這個難度是不是有點高了？”
“你是戰爭遺孤，其實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你看這裏的孩子們，從小和有翼人生活在一起。時間越久，就是越是壓抑痛苦。那位學生就是在這種巨大壓力中，一步步自我分裂，他分裂出一個有神奇魔法的有翼人朋友，可以將翅膀借給自己。又分裂出一個暴力人格，對所有有翼人都充滿了攻擊性，企圖撕裂他們的翅膀。這也是他必須待在醫院的原因。不過電影嘛，在虛擬中他的攻擊不會奏效。他就像是這裏孩子們的極端化。我想著也算是一個看點。另外我也希望能夠幫幫他。”
這情況一說，樓春風反而有了興趣。
在他構思的簡約劇本中，這位同學完全可以本色出演，通過矛盾沖突將劇情推向一個小高潮。
說實在的，他還真不善於編劇，分鏡什麽的他都會，可惜編故事的能力太差了。
其實這次也是沖著微電影去的。
一個主角幾個配角就足夠撐起微電影。
他和大毛先去了精神醫院。
他再次確認了一下醫院的名字XXX精神醫院，中間確實沒有病那個字眼。
他出示了杜莫瑞老師給他的介紹信，姑且算是介紹信吧。精神醫院裏的病人是不能隨意探望的，要麽有熟人的介紹信，要麽是病人本身的情人朋友圈子內的人，或是相關領域的專業人員。最後這個如果發生不可控事件，是要付全責的。
即使有介紹信，進去之前也要被儀器檢查身體是否有違禁物，根據病人情況還要確定是否有刺激源等。並被再三強調各種註意事項。
折騰一陣之後，兩人終於被放進去了。
他們在一個房間內，房間是蘭歲建築風格，寬闊的像是籃球場。房間中間降下一道透明墻壁。
對面那位學生—易顏就坐在對面的桌子上，呆滯的看著落地窗外大片美麗的陽光和各種植被，以及植被間嬉戲打鬧的小動物。
這事一位女性，不在蘭歲的叫法翻譯成中文是雌性幼崽。
還是叫女同學吧。
樓春風嘗試著溝通，“你好”、“我叫樓春風”、“杜莫瑞老師你記得嗎”
不過很顯然不成功，易顏一點反應都沒有。
大毛在一邊無聊的舔爪子，舔兩口口感不對，很嫌棄的看眼自己人類的手手，沒有毛毛的感覺真是不好。
他身上一晃，下一秒就變成一大坨毛毛把樓春風擠一邊去了。
樓春風早習慣了，條件反射的又往回撲，撲了一身柔軟的毛毛，真是好柔軟好幸福啊~~
他從毛毛裏出來，忽然發現女同學不見了。
大毛爪子點點他，示意他往下看。
然後他就看見了蹲在地上，專註的看著大毛大爪爪的易顏。
大毛舉爪：“需要我出賣色相嗎？”
樓春風：“……”
大毛吧大爪子按到透明墻上，粉嫩嫩的大肉墊貼在墻上。
易顏看了一會，把自己雙手也慢慢貼上肉墊的位置。
大毛非常得意，“你說我變大後肉墊不如以前可愛了，你看這不是還很有魅力嘛~”
樓春風翻白眼：“好吧，那你就用你無窮的魅力萌死她吧。”
易顏忽然擡頭：“對，他確實要萌死我了。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沈著冷靜完全不像是有精神問題的樣子，不過多數精神病人不不可貌相。
樓春風說：“說了請不要激動。我打算拍攝一部關於無翼人的電影，揭露無翼人從出生到上學所受到的精神上的傷害。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從小因為無翼被社會忽視、被自我嫌棄的孩子，壓抑的在學校中學習，因為一些事情，終於意識到人不應該活在他人的目光中，也不該給自己套上枷鎖。在社會福利如此好的情況下，我們應該活的自由，活的瀟灑，無翼人同樣能創造社會價值，同樣能被社會尊重。”
出乎意料，易顏一點都沒有激動。
她靜靜的看了他一會：“翅膀是我的信仰，你是要我背棄信仰嗎？”
“難道你認為無翼人就應該這樣活在痛苦之中嗎？信仰如果不能給你快樂、給你安慰，那為什麽還要信仰？”
易顏歪頭看他：“你真奇怪，第一次有人勸我放棄信仰，而且還是個無翼人。信仰怎麽能放棄呢？你真奇怪。”
你才奇怪呢，不就是沒有翅膀嗎？科技這麽發達沒翅膀耽誤你活了嗎？有必要這樣子嗎？樓春風真是理解不了，科技這麽發達，法律這麽健全，社會福利這麽高，卻因為一雙翅膀將自己精神都搞出病來了，至於麽。
大毛捅捅樓春風，小聲說：“翅膀對你來說是額外的部分。”
樓春風一震，自己陷入思維誤區了，靠。
對他來說翅膀可不就是額外的東西嘛，沒有的時候還羨慕羨慕別人，真有的時候搞不好還嫌棄不方便。你看中國神話裏有幾個後天給自己長對翅膀的，人家都是用雲彩這個高逼格的東西。
也許沒了翅膀就像人類沒了雙手、沒了雙腳。
一雙翅膀帶來的差別是天翻地覆的，蘭歲的教育理念、社會風俗、政府構成、法力法規等等，和地球都是不同的。
不考慮科技發展程度的前提下，地球人還在為物流成本、差旅費用斤斤計較，蘭歲人則可以翺翔藍天，沒有交通工具完全可以用人力，簡單快捷又成本低。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一雙翅膀可以讓蘭歲花上幾天幾月就可以看遍整個星球，其中只需要衣食住的基本滿足。
而翅膀又不僅僅是他們的交通工具，也是他們戰鬥時的利器。
而一旦失去翅膀——
那感覺是樓春風是無法感同身受的，鳥兒失去翅膀會有多痛苦呢？
樓春風想了許久，終於得出結論：劇本得改改了，不然自己演不出效果。
_(:з」∠)_
既然他不能理解那種感情，那就改變主角的身份，從在家庭長大，變成戰爭遺孤，因為一直生活在地面，天生沒有翅膀，完全不理解翅膀的意義。因此在進入學校後，引發的種種理念沖突，通過這種方式來表現無翼的幼崽們生活在怎樣一個內心困境中。
咦，這不就是自己的親身寫照嘛，嘖，本色出演，沒有難度。
自己到時候可以增加一個熱情開朗的標簽，這樣接可以和孤僻麻木的同學們反差更大，增加沖突和看點，還可以給自己增加一個很有些神經質的監護人，誒，這樣是不是有點黑艾一，還有一定要把大毛的貓形態拍的又兇又萌，如此光明正大炫貓機會，堅決不放過……
等樓春風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冷汗刷就流了下來，因為他發現中間阻隔的透明墻壁不見了！
我的媽呀，那可是有攻擊性的精神病人！
#手撕鬼子、刀槍不入、大力水手、不死之身、手榴彈打飛機，咦，我在想神馬#
再側頭一看，發現冷汗白流了。
大毛正和易顏玩的好好的，大毛不僅施展出各種逗趣的手段，還躺在地上貢獻出了自己的毛肚皮。
靠！那是我的！雖然已經不像過去能把大毛整個毛肚皮都撲到臉上，那也不準別人分享！不是說好毛肚皮是鏟屎官的權利嗎！大毛你背叛了我！！！
大毛看著眼神不對勁的樓春風，就知道他吃醋了。
他率先發難：“你那是什麽眼神！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你的理想你的電影嗎！”
對，他痛苦的犧牲了色相，就是為了樓春風能夠找到演員，實現自己的夢想，多麽偉大的付出啊！
其實是易顏的手仿佛帶魔力似的，讓不怎麽喜歡被摸肚皮的大毛都忍不住主動把肚皮送出來，簡直比專業的動物按摩師還讓人欲罷不能。
——話說有動物按摩師這個職業麽？有吧。
樓春風：“……”我貓這借口找的我這個演電影的都覺得牙疼。你忘記你還有人形了嗎，就這麽被摸遍全身，你的清白還要不要了！
說道清白，剛剛大毛被摸的位置是不是他人形的胸肌？
順著這條思路想下去，簡直無法直視，全是黃黃黃黃黃……
☆、第 30 章
不過大毛的色相沒有白白賣出，易顏同意加入拍攝，當然是躺進終端艙在虛擬的世界裏拍攝。
虛擬世界中是可以租用虛擬人物作為群眾演員的，這些虛擬人物擁有正常人多數的反應，但也只是反應，想要演部戲，主角配角必須要撐起來。
還有種比較省力的方式，一人分飾多角，由數據來改變外貿形態聲音，這就非常考驗演員的功底了。
多數演員演戲的時候觀眾第一反應，這是誰誰誰。
少數演員是看了好幾幕才被發現，這種就屬於撕去自己的標簽，真正的扮演了另一個人。
樓春風自認功力還是達不到那種大神水準，電視劇的要求畢竟不如電影高。認真來說他穿越前屬於流量型一線電視劇演員正在向電影進軍，事業處於上升期，離巔峰還遠著呢。
如果再給他幾年時間，拿個影帝也說不定。
真要是實在找不到配角，就只好自己上了。
別說他還真有點躍躍欲試。
多次游說之後，終於還是沒有別的同學願意加入，那就只好自己上了。
樓春風放棄游說，宣布《無翼人學校》劇組正式成立，劇組成員樓春風、大毛，以及精神病人易顏。
真是聽起來可憐巴巴。
杜莫瑞老師還有情讚助了一些資金，被樓春風婉拒。
在蘭歲拍攝非互動電影成本真的是很低。
對，樓春風不打算耗費金錢，去拍攝互動電影。他可以在拍完成片之後，再考慮是否加入互動數據。
劇組就三演員，自己和大毛都不要工資，這剩下了很大一筆人員開銷。
所有場景虛擬拍攝，後期就靠腦力加工。
後期加工可能會比較常一些，因為自己要精分。
比如他不可能同時扮演兩個或者三個角色，那麽就需要不斷的暫停、重覆場景，以及大量的剪輯加工。
劇本也是個很大的問題，電視劇的劇本樓春風熟，可以將故事慢慢的展開，但電影就需要快節奏，只保留關鍵劇情，其他細枝末節都可以丟掉。
樓春風改了好幾個版本，最終還是在虛擬空間裏找了位編劇，雇傭其編寫劇本。
反覆溝通後終於確定最終版本，並將拍攝分鏡詳細寫出。
開拍之前要祭天。
樓春風擺出水果念念有詞，這套都是在劇組裏學的，雖然不相信鬼神，但是不做總覺得差點什麽。
第一幕要拍最容易的，身為戰爭遺孤的他和貓形大毛被找到。
這裏就要考驗樓春風的演技了，因為代替艾一角色的監護人是表情簡單的虛擬數據。樓春風要演出忽然發現有翼人的驚訝驚喜戒備好奇緊張等混雜的覆雜感情，還要在這一幕過後，將片段重新制作，自己通過系統改變外貌身高等數據，面對影像裏的自己和大毛出演監護人角色。
樓春風演監護人的時候，給自己增加標簽，自己是一個外表嚴肅，內心嚴肅，受到刺激會有點神經質的角色。
這幕拍完，樓春風反覆看，發現自己扮演監護人（有翼人）從高空降落的時候，翅膀收攏的時候有點別扭，因為身高習慣，視線焦點也有點偏。
這點好辦，他進入虛擬游戲，變成有翼人，對著自己的三維影像一遍一遍的聯系，直到看起來就和真的有翼人一樣。
到了之後到學校的劇情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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